第355章 抽丝剥茧

    宫灯在养心殿的穿堂风里摇晃，火光忽明忽暗，如同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燕如烟指尖轻轻抚过鎏金蟠龙柱上的剑痕，那道伤痕深可见骨，仿佛连这千年宫殿也难逃厄运。
    三日前刺客留下的痕迹泛着诡异的青黑色，与赵御史焦尸上的毒血如出一辙。
    她眉头微蹙，突然从间抽出一根银簪，小心刮下些许碎屑。
    簪头刚触及剑痕，立刻腾起一缕腥臭白烟，空气中弥漫着腐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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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毒叫三月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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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如歌的声音从梁上飘下来，像一片羽毛落入死水。
    他的话音惊落簌簌积灰，那些尘埃在月光下如同无数冤魂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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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产自南疆的腐骨花，遇金则燃。
    "
    他翻身落地时带起一阵清冽药香，那香气与殿内的腐臭形成鲜明对比。
    玄色劲装下隐约透出绷带轮廓，那是为救她挡箭留下的伤。
    燕如烟看了一眼，心头掠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
    腐骨花"
    燕如烟喃喃自语，腕间玉镯轻叩柱面，出清脆的声响。
    柱子上的裂纹里忽然渗出淡红血珠，如同龙柱在哭泣。
    那血珠顺着蟠龙鳞片缓缓滚落，在青砖上蚀出细小孔洞。
    燕如烟蹲下身，借着摇曳的灯火，看清那些孔洞竟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与宫墙外的尸阵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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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颖上个月进贡的药材里，就有腐骨花。
    "
    她声音平静，眼底却翻涌着暗潮。
    叶如歌走近几步，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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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颖？天德商会那个女人？"
    话音未落，张清风的遗物在此时出脆响。
    燕如烟从袖中取出裂成两半的翡翠扳指，那是张清风临死前紧握在手中的物件。
    扳指内侧的暗格突然弹开，掉出半张泛黄药方。
    她展开药方，指尖微微颤。
    药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