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页)


    容珞谨慎道:“殿下不会治那小厮的罪吧,或许他是无辜的,我骑马的时候本就心不在焉的。”
    万俟重看着她尚湿的眼,薄凉说道:“没有什么能是无辜的,那匹枣棕马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极为温驯,不可能无故发狂。”
    容珞微微哑口:“……”
    万俟重拇指抚了抚她的面颊,“哪怕是无辜之人,必要时还是得死。”
    他凉薄的口吻里没有一丝人情,甚至隐约间带一丝戾气。
    容珞看着他片刻。
    不知想了什么,忽然道:“那我呢。”
    万俟重染上温和:“任何人都可以为你死,但你不能死,你是我的。”
    容珞在太子肩膀缓缓趴下来,有时候常觉得他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她道:“我不用任何人为我死,才不要说这种死不死的话。”
    万俟重淡淡一笑,揽着容珞躺上歇榻,由着她趴着他身上休息,“今日有些晚了,明日吩咐灶房为你烤鹿肉吃。”
    容珞眼睛微亮,点点头:“好。”
    此前哭着闹着要来秋围吃鹿肉。
    “殿下今日猎到鹿了吗。”
    万俟重:“嗯。”
    她凑近亲亲男人的唇。
    接着趴好,打算在他身上歇息一会儿。
    他似乎不高兴。
    晚膳之后,容珞回到东苑净身更衣。
    她趴着供歇息的美人榻,褪下的衣衫叠放在桌旁,光洁白皙的后背一片血丝擦伤。
    清水刚擦净过身子,照莹为她轻轻地涂抹着凝肤膏,清清凉凉,但也有丝丝疼。
    照莹见着心疼,低声道:“来这秋围就是多灾多难,早知主子还是听太子殿下的,在东宫好好待着。”
    前晚刚被一禁军刀架脖子,第二日就坠马摔成这般,照莹怎么想都觉得来秋围是受罪。
    容珞低垂着眉眼,没有接话。
    等到弄好,照莹挑了件柔纱般的轻衫给她穿,以免勒着,里头没再穿肚兜,盈盈地支着薄薄的衣面。
    今晚容珞只能趴在美人榻上就眠了,翻身一躺,就会压着擦伤。
    这时外面有吵闹的动静,兰月端着一碗杏汤进来,照莹便问了问外头。
    兰月把杏汤放于方桌上后,才慢慢说道:“马房的官员带了两个圉人过来领罚,说是下午发狂的马匹足蹄有轻微拉伤,圉人未查验便牵给太子妃,才受惊坠马。”
    照莹思索了下,低喃道:“这是找人过来顶罪了,我看下午那马就是发疯了。”
    她回身把容珞扶起来喝杏汤,容珞问兰月:“太子殿下怎么说。”
    兰月道:“领着人过书房去了,看李公公那意思,起码得罚五十杖。”
    容珞微微思忖,没再细问。
    兰月则瞧了瞧她包扎的手腕,诸多不便,晚饭时都是宫女们伺候着吃的。
    兰月蹙紧眉,忽试探道:“要不,同太子殿下说今晚分房?”
    太子妃带着伤,伺候不上就算了,怕是还处处给太子殿下添麻烦,殿下整日如此操劳,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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