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朱嬷嬷心疼不已,只道:“姑娘,老奴说句不好听的话,做人妾室,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您若不想明白这一点,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这话宛如醍醐灌顶般点醒了宁兰,她朝朱嬷嬷递去一眼,只道:“嬷嬷,我其实从来没有奢望过世子爷的真心,我只是想让自己过的好一些,受人尊敬,不再四散飘零,任人践。
    踏。”
    朱嬷嬷一愣,便听宁兰继续说道:“我不想让爷和夫人和好,哪怕是拖延些时间,让他们晚些和好。”
    朱嬷嬷哑声问道:“姑娘想怎么做?”
    宁兰笑得嫣然动人,杏眸里潋滟着曜目的光华。
    “我想,若苏园里再起一场大火,爷是不是还会这般冷漠地置我于不顾!
    而夫人,又可否洗的请身上的冤屈?”
    他的心疼魏国公府内,严如月抱着魏铮的劲腰。
    “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在盛怒之时口不择言,伤了夫君的心。”
    她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在魏铮跟前盈盈怯怯地落泪,轻而易举地就哭软了魏铮的心肠。
    “我已不生气了。”
    他既已松了口,严如月便也抹去了眼角沁着的泪珠。
    夫妻二人难得争执,如今将心中的嫌隙说开以后,自是该小别胜新婚才是。
    因此,唐嬷嬷与其余几个丫鬟都守在了耳房里,并不敢去正屋叨扰两人。
    魏铮与严如月素来恩爱甜蜜,说开后,严如月便欲服侍着魏铮入睡。
    她是端坐矜持的大家闺秀,哪怕与魏铮成婚了三年,也不会学着外头那些妖妖冶冶的女子一般勾缠着他。
    可内心越发渴望。
    两人才褪下衣衫,外间却响起了无名的说话声。
    唐嬷嬷的劝语还未出口,无名已气息喘喘地出口道:“爷,苏园出事了。”
    听得此话,唐嬷嬷立时要伸出手捂住无名的嘴,还攥住了无名的衣袖,要拉着他往外间走去。
    无名眼瞧着身前的屋门紧紧闭阖着,丝毫没有要从里往外推开来的意思,霎时心灰意冷。
    朱嬷嬷的吩咐犹存于耳,无名自觉心中有愧,无法替宁兰通传消息,这便悻悻然地被朱嬷嬷拉出了廊道。
    朱嬷嬷一边拉着无名,一边不忘沉声斥责他:“苏园的事在爷心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那外室也是无足轻重的人,哪里能和夫人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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