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o章 枪林弹雨与意识合一

    化工厂地下三层的军火库通道里，定时炸弹的红光映着顾清辞专注的侧脸。
    她跪在布满弹壳的地面上，镊子精准地挑开炸弹线路——黄绿红三色导线与“惊蛰”
    记忆里日军99式炸弹的接线图完全一致。
    沈砚之背对着她，“申”
    字钢笔在掌心划出冷光，挡住蜂拥而至的克隆体。
    “还有17秒！”
    顾清辞的声音被枪声撕碎，额被爆炸气浪吹得乱舞。
    沈砚之的左眉胎记骤然灼痛，“惊蛰”
    的战斗本能与沈砚之的理性分析在意识中同时启动：“克隆体采用三三制战术，左路机枪手更换弹匣的空窗期为23秒，右侧通风口有诡雷伪装的爆破装置。”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切换人格，而是让两种思维在脑海中并行运转。
    “顾清辞，闭眼！”
    他听见自己用沈砚之的声音喊道，同时身体已如“惊蛰”
    般动了起来——左手猛地将顾清辞按在地上，右手精准接住一枚从斜后方掷来的手雷。
    手雷的引信正在燃烧，金属表面的樱花纹饰与高桥隼的军刀如出一辙。
    时间仿佛被拉长。
    沈砚之看着手雷上的樱花，同时看见“惊蛰”
    记忆里矿坑中被刺刀刻下的樱花印记。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将手雷掷向敌群，动作优雅如探戈舞步，却带着毁灭的力量——这是“惊蛰”
    的酒会刺杀术与沈砚之的物理计算结合的完美一击。
    “轰！”
    爆炸的气浪将克隆体掀飞，樱花纹饰的手雷碎片嵌入墙壁，与八十年前的弹孔形成诡异的呼应。
    沈砚之落地的瞬间，同时完成了两个动作：用学者的逻辑分析剩余敌人的弹道，用战士的本能摆出防御姿势。
    “高桥隼，看清楚了！”
    他听见自己用“惊蛰”
    的声音怒吼，眼中闪烁着冷冽的杀意，“这就是你当年没看懂的密卷真谛！”
    顾清辞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他。
    沈砚之的眼神此刻呈现出奇妙的融合——左眸是“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