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昼的伪装

    晨钟响彻青岚宗时，云黯已经站在杂役队列中。
    他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左手缠着的粗布下隐隐渗出血色。
    昨夜失血过多，此刻他眼前仍时不时黑，不得不暗中掐着大腿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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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要点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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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役管事赵德柱的声音像钝刀刮过石板，"
    第一，药田昨夜遭窃，执法堂已介入调查；第二，所有杂役今日不得离开宗门；第三——"
    云黯低着头，目光却透过额前碎观察着四周。
    三十丈外，一队执法弟子正挨个搜查杂役房。
    为那人腰间玄铁令牌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正是厉刑的副手周岩。
    "
    第三，"
    赵德柱突然提高声调，"
    王虎晋升杂役副领班，今后由他分配具体活计。
    "
    队列中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云黯余光瞥见站在赵管事身旁的王虎——一个满脸横肉、左眼带着刀疤的壮汉，正不怀好意地扫视着人群。
    当那双三角眼扫到云黯时，明显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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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开始分配任务。
    "
    王虎接过名册，故意清了清嗓子，"
    张三李四去膳房，周五赵六去打扫山门"
    云黯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
    他知道王虎与自己素有嫌隙——三个月前，他撞见王虎私扣杂役口粮倒卖，虽未声张，但王虎从此视他为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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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黯。
    "
    王虎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今日你去挑水，一百担。
    "
    人群中传出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普通杂役一日最多挑三十担水，一百担分明是要把人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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