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长大(第2页)


    一觉醒来,身体热浪的触感和心头的空虚占满了少年所有心绪……
    他……他的第一次……竟然如此龌龊,不堪。
    容珩怔愣了许久,起身,沐浴更衣。
    守夜的向阳不慌不忙的收拾床榻上的混乱。
    少年披着白衣。
    坐在空旷的广阳殿地砖上。
    搬出这两年温阮幼寄给他的宝贝。
    箱子打开
    奶皮糖,牛肉干,葡萄干,马奶酒,和田碧玉,喀什巴旦木,开心果,罗布麻茶,鹰嘴豆,孜龙刀,法螺,蜜蜡手串,绿松石耳饰,巴林石印章,鸡血藤手环,白檀香,足银金刚降魔杵,纯金旋转福字八宝罗盘,和一件水青色的肚兜。
    容珩闲来无事就拿出来赏玩,几乎一天两遍,玩完后摆放整齐放回去,但这是第一次把那件小衣肚兜拿出来,这是趁她不注意偷来的,容珩第一次偷东西,竟然是偷自己师父的小衣,真是无耻至极。
    容珩把脸埋入,似乎想从上面闻到它主人的气息,光滑的蜀锦像梦中女子的肌肤一样柔软芬芳。
    爱上温阮幼是理所应当,水到渠成的。
    在容珩需要被爱时,温阮幼来了并且深深爱着他,温阮幼在还不会爱自己的年龄,就已经会爱容珩了。
    温阮幼教他怎么去爱别人,怎么坦荡的接受自己的爱,只有温阮幼看见了容珩的慌张,不安,怯懦,局促,也只有温阮幼张开双臂拥他入怀。
    温阮幼接受容珩所有的阴暗面,懂容珩的拧巴,接纳容珩的疯,包容容珩的任性,安抚容珩的任性,永远为容珩兜底。
    她像一个神照亮前路,把缺爱又怯懦的容珩带到一个健全又光明的世界。
    温阮幼对容珩而言,是师父,是姐姐,是养父,也是爱人。
    观我旧往,同我仰春。
    知我晦暗,许我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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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阳,你说她在干什么?】
    向阳站在容珩不远不近的身后,弓着腰小心翼翼降低存在感,看到太子把他那张清艳绝媚的脸放到女人绣着蝶恋花肚兜里的那一刻,画面诡异到了极致,她都恨不得自挂东南枝了,还得绞尽脑汁回话,真是命苦,她今晚就不应该答应豆芽的换班。
    【您在干什么,她就在干什么。
    】
    确实,千里之外的温阮幼也正在摆弄容珩送她的手持。
    少女皱着眉,闭眼沉思着,手里的珠子捻的咯哒咯哒作响。
    自从温阮幼得了这串手持,走到哪咯哒到哪。
    众人也琢磨出点门道,她慢慢的咯哒就是心情不错,很有耐心,快快的咯哒咯哒咯哒就是想杀人了,没耐心了。
    堂下的女子跪在地上,讲述着自己的悲惨经历和所见所闻。
    那是一条京城大人物掺和进去的产业链。
    本来只买卖家族获罪的女子,这几年,家族获罪的女子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竟然开始拐卖良家妇女。
    温阮幼回过神时,女子又开始叙述自己的悲惨遭遇,她叫纪芸白,原本是大夏太后身边的宫女,因为容貌出众,被送到突厥与二皇子慕容捷和亲,谁知二皇子心里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所以对纪芸白向来是冷言冷语,诋毁羞辱,苛待误解。
    直到慕容捷惹怒王上,被关到凤阳台三年,这三年是纪芸白日日陪伴,天天开解,荣辱与共,不离不弃。
    温阮幼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手里的珠子捻动的越来越快,咯哒咯哒咯哒像太阳穴突突跳的声音。
    苏子婵悄悄看了温阮幼一眼,果不其然,她最烦这种赖赖唧唧又酸又臭的爱情纠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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