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暴雨夜的棋局

    暴雨倾盆，四合院的青瓦屋檐挂起一道水帘。
    叶徽指尖的黑子悬在棋盘上方，雨声掩盖了座钟的滴答声，却让对面老者的呼吸声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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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步小飞守角，是1959年中日友谊赛上吴清源先生的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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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徽的棋子轻轻落下，"
    不过第七手应该落在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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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苍苍的长手指一颤，紫砂壶里的茶汤晃出几滴。
    三个月来每周三的棋局，这个年轻人第一次主动提及具体棋谱。
    更可怕的是，那场非公开赛事根本不该有外人知晓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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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叶啊，"
    老人用茶巾慢慢擦拭溅湿的衣袖，"
    上周军总医院那份体检报告，是你改的吧？"
    窗外的闪电劈开昏暗，照亮叶徽嘴角的弧度。
    他左手从棋罐里捻起两颗白子，轻轻放在棋盘右下角——这是古代棋手认输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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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爷爷，您书房那套《海昌二妙集》少了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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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徽起身推开吱呀作响的雕花窗，潮湿的风卷着雨丝扑进来，"
    1937年南京沦陷前，叶家藏书楼被炸，残本应该收在台北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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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当然没有配枪。
    这个动作让叶徽瞳孔微缩，前世父亲被军阀带走前，警卫队长也有同样的习惯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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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
    老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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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书房挂着铁马冰河的匾额，落款是戊寅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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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徽从博古架上取下一卷《梦溪笔谈》，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合影，"
    1942年太行山突围，给您当向导的叶明远——是我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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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声中混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长失手打翻了乾隆年间的斗彩盖碗，却浑然不觉。
    照片里年轻军官身旁站着穿长衫的男子，眉眼与此刻站在光影交界处的叶徽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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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老人颤抖的手指抚过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