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幽灵网络（第3页）

    他们现我们了。
    “阎姬的光刃再次亮起，这次刀刃是血一般的红，”
    提取数据！
    快！
    "
    汤少咬碎后槽牙。
    他能感觉到老周的代码正在与入侵程序厮杀，火星般的数据流在意识里炸开。
    当他的意识触向黑色罐子最深处时，整个空间突然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波纹从中心扩散，所有玻璃罐开始崩解，而在崩解的碎片中，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赛博幽灵领正站在数据洪流的尽头，嘴角挂着冷笑，手指按在某个红色按钮上。
    "
    欢迎来到真相的坟墓，夜枭的遗孤。
    "
    领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
    不过别担心你们很快就会成为新的墓碑。
    "
    空间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汤少的义体核心出最后的警报。
    他抓过阎姬的手，将刚刚提取的数据流塞进她意识最深处的安全舱："
    带着这个出去！
    老周的代码还能撑十秒！
    "
    阎姬的电子眼闪过决绝的光。
    她反手将光刃刺进两人意识连接点，用纳米丝绞断多余的数据流："
    要走一起走！
    汤少，你说过夜枭的刀要砍穿所有谎言——现在，该我们砍回去了！
    "
    震动的轰鸣中，汤少看见黑色罐子里的反制程序突然觉醒。
    那些老周的代码化作金色战矛，穿透数据流的屏障，直刺向领所在的方向。
    而在他们脚下，暗紫节点的裂缝里，正涌出更多未被篡改的记忆——那是灭门夜老周藏在义体核心的最后影像：他站在燃烧的帮派总部前，对着镜头说："
    阿汤，如果有天你看到这个，记住幽灵网络的裂痕，从来都不在系统里，在看系统的人眼里。
    "
    空间的震动达到顶点。
    汤少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鼻腔流出——是义体核心过载导致的生物组织出血。
    他和阎姬的意识体被数据流抛向出口，而在意识彻底抽离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领脸上的冷笑裂开了缝，看见黑色罐底的备注栏最后一行字："
    实验体oo1：觉醒即毁灭。
    "
    数据流的震颤几乎要将意识体揉成碎片。
    汤少的电子眼在剧烈闪烁中捕捉到赛博幽灵领的身影——他站在数据洪流的漩涡中心，黑色风衣下的机械脊椎泛着冷光，左脸的皮肤正以诡异的频率剥落，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神经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