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暗影中的觉醒者

    地下三层的车库泛着冷白的荧光，阎姬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点，电磁引擎的嗡鸣像蛰伏的兽。
    汤少坐在副驾，机械义肢的指节抵着车窗，看玻璃上自己电子眼的反光——那些金色数据流正顺着视网膜纹路游走，连阎姬后颈的茬都被解析成&0t;径007，体温368&0t;的淡蓝字幕。
    &0t;到了。
    &0t;阎姬踩下刹车，车头灯划破黑暗，照出锈迹斑斑的金属招牌——&0t;灰鼠情报站&0t;五个霓虹字缺了两个&0t;氖&0t;，在风里明明灭灭。
    汤少推开车门，潮湿的霉味混着电子元件的焦糊味涌进来，他听见阎姬在身后抽了抽鼻子，战术靴尖碾过地上的碎芯片：&0t;三年前这里被清过场，老k能活到现在，要么命硬，要么&0t;
    &0t;要么藏得比老鼠还深。
    &0t;汤少接话，嘴角勾着玩世不恭的笑，可电子眼却在扫描整面墙的监控探头——那些伪装成通风口的镜头，此刻在数据流里全显了形。
    他往前走两步，金属门自动滑开，刺耳的蜂鸣声中，一个独眼男人从阴影里转出来，机械臂上的激光刀还滴着润滑油。
    &0t;汤少？&0t;老k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齿轮，独眼里的电子义眼闪着绿光，&0t;机械大师的人情可不管用，我这情报&0t;
    &0t;幽灵组织的地下据点坐标。
    &0t;汤少打断他，从暗袋里摸出个黑匣子，&0t;你要的幽灵使者脑核，完整度97。
    &0t;
    老k的机械臂突然绷紧，激光刀&0t;唰&0t;地收回鞘里。
    他扑过来的动作快得反常，可汤少早看见数据流里他右腿义肢的延迟——03秒的空当足够阎姬挡在他身前，女仆裙下的微型脉冲枪已经抵住老k的腰眼。
    &0t;别急。
    &0t;汤少抬手按住阎姬的手腕，温度透过机械义肢传过去，&0t;老k先生要验验货，对吧？&0t;
    老k的喉结动了动，独眼里的绿光更亮了。
    他接过黑匣子的手在抖，机械臂的关节出咔咔声——那是过度兴奋导致的义体过载。
    汤少盯着他指尖的动作，数据流里，黑匣子表面的防拆芯片正在被暴力破解，而藏在脑核核心的追踪程序，正随着每一道破解指令悄然复制。
    &0t;假的。
    &0t;老k突然把黑匣子摔在地上，金属外壳裂开，露出里面裹着的废芯片，&0t;你当老子是刚入行的雏儿？&0t;
    阎姬的脉冲枪上了膛，枪口的蓝光刺得老k眯起眼。
    可汤少却笑了，弯腰捡起那堆废芯片，指腹擦过其中一片：&0t;老k，你见过哪个傻瓜会带着真脑核进情报市场？&0t;他抬头时，电子眼的金光穿透了老k的义眼防护，&0t;但你要的坐标，我确实有。
    &0t;
    老k的独眼看穿汤少的笑意，突然咧嘴露出金属假牙：&0t;好，算你狠。
    &0t;他从后腰摸出张全息地图，按在墙上的投影器上，&0t;旧城区废弃工业区，地下十八层。
    &0t;红光在地图上标出个闪烁的点，&0t;但我要提醒你——&0t;他的机械臂突然顶住汤少的咽喉，&0t;幽灵组织的看门狗，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0t;
    阎姬的脉冲枪几乎要贴到老k的太阳穴，却被汤少轻轻拦住。
    他盯着老k义眼里跳动的贪婪数据，轻声道：&0t;所以我才需要你带路。
    &0t;
    老k的机械臂猛地收回，独眼里闪过警惕：&0t;什么意思？&0t;